季裴手衔着一盏酒杯,微微垂下了眼帘。打趣问道。“你是打不过我,所以就要灌醉我吗?”
他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膝盖处的布料,眼底的不羁硬生生的压住了白色的严肃,显得格外风流。
时阡一板一眼的坐着,伸手又敬了季裴一杯。“季弟多想了,史某只是为了感谢你陪我同游天玄,所以特意准备好酒。”
季裴看向他,嗤笑一声。
伸手回敬,在对方注视的目光中,仰头将酒灌进了口中。
酒液顺着喉咙处的凸起,往下滑落,季裴一抿唇瓣,眼中闪过微妙的怀念。他清冽的目光注视着已经空了的杯底,喃喃道,“确实是好酒,月刹宗的月影画上,寻常人哪能喝得。”
这个寻常人,当然不包括他自己。
这是他喝过最多的酒。
在统一魔域之后。他对这个手下败将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们宗门每年进贡这种佳酿而已。他喝这酒喝得和水一样频繁。最后也的确当喝水一样的在喝,要不是因为修仙人的身体和凡人不同,他可能是第一个因为醺酒而亡的魔尊了。
时阡斟酒的手微微一颤。放下了酒杯。
终于不再装模做样,直截了当的问。
“你到底知道多少?”
时阡的声音里带着些杀意,有些冷肃。
却一阵清风拂过,卷起了天玄宗赏花庭的白色小花,花瓣摇曳之后,正巧落在季裴的发梢是那个,他十分天真茫然地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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