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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仔细一想,我未必真的会拒绝这个提议,因为它给我一种破罐子破摔、给所有人添堵的舒适感,前提是那时候我自己的生活已经一塌糊涂。
大约是从我们和父母摊牌之后,我和她之间的聊天氛围越发频繁地像这样,坦诚到诡异。我们如同处于孤岛,把连接过去的桥给斩断了,因为没有退路所以产生了怨气,这些怨气变成难听的实话,借着各种机会往对方脑子里砸。
这对我来说不是坏事,相反,我是因为察觉到这一点才越发确信自己离不开她。
倒不是存心犯贱。
真相有时候是丑陋的。而她肯定是唯一一个和我互诉怨气之后、我还能立刻毫无负担地对她提出拥抱的人。
只不过她最近对我说的话属实难听,已经能威胁到我们过去的友谊了。
我问她:“你难道觉得死人会在乎名声吗?”
“正因为我还活着,所以我才会这么回答,搞错顺序的是你,”她解释道,“我做不到真正站在死人的角度回答这个问题,你也是,你答了什么,就代表你活着的时候在乎什么。你想想你的回答,你自己搞不清认知,还要来控制我的认知吗?倘若我告诉你,我也不相信鬼神,在我的认知里,你死了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看不到我以后多么自由地生活,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那你呢?”我反问,“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还在关注那些虚的东西?不管什么时候都想得到别人的认同吗?”
“这才不是虚的,”她异议道,“想要被认同的不止我一个。你也清楚,你和其他人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如果你不被他们认同,他们会对你不好。”
“……”
我终于把目光挪向离门口不远的收纳袋、行李箱、吉他包,转移了话题:
“吉他也是寄过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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