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就这么出来找她真不是个明智的举动。
沿路的站台没几个人影,公交车上的情况他也看不清楚,很难在半路就找到她。如果她下课这么长时间还不回家的原因是一直在补习班躲雨,那么他就很有可能在补习班找到她。
可是,找到了又怎么样?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一个人骑车都这么困难,而电动车的后座并不比公交车舒适,难道还要让她跟着他一起受这罪吗?
他自责地朝车前瞅了一眼,刚才的一阵大风掀开了盖着车筐的雨衣,现在,躺在车筐里另一件雨衣的内侧外侧只怕都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真是没用。
他想,也许更明智更冷静的选择是待在家里等她、给她烧点热茶之类的。
可是,亲眼外面那棵树倒下的瞬间,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在下车库的电梯里了。
她下课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确定她在暴雨来临的一开始就在补习班躲雨。
风可以折断小区里在回家必经之路旁的那棵树,自然也有可能折断路上其他树,更别提街上随时会乱飞的杂物:树枝、砂石还有钉不牢靠的塑料遮雨棚……而她手上只有一把连稍微大点的风雨都遮不完全的折迭伞。
继续支持他出去的,是他对最初没有坚持同她一起去的后悔。
他不想在家等着,不想只有她一个人被暴雨困扰。
然而,他这股固执且简单到近乎愚蠢的信念感很快就被“在半路找到许一零可能性渺茫”的这一事实击垮了。
终于,在到达补习班门口的时候,雨势见小。
他抖落雨衣上的雨水,支好电动车,进补习班把前台大厅、教室和自习室搜寻了个遍,却没有发现许一零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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