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他听他们说:
“这不就好了吗?哪有那么难?”
“你之前就是不用心。”
“继续保持,中考就没问题了,你一定要考上一中,要努力当最好的。”
他突然间很困惑,仿佛心理支点被抽走了一般。
原来关键在于用心吗?那么何为用心?如果用心和努力并不是那么难的事,那么他所做的那些东西、想的那些东西的代表着什么?代表他小题大做吗?
还是说,正因为他不如别人,因为他达不到一个学生应有的自觉,所以他才需要额外大费周折地通过惩罚自己来激励自己的自觉性?
这种通过惩罚才能维持的自觉性真的很虚假,也很脆弱,脆弱得当他听到“继续保持”的词眼时会忍不住瑟缩。
他想,他一定是把“诉苦”与“邀功”弄混了,他打算在考试表现好的时候诉说自己为了这一次成绩付出了很多,比如他对自己的惩罚。
惩罚自己的确是痛苦的,可无论如何也算不上是一件“功劳”,因为如果他过去做得足够好、他足够有能力,现在他就不用采取这样的方法。
他不想和他们诉苦了。
他不想让父母带自己去看心理医生、指责他吃不了苦受不了高压,不想听父母说如果他以前能努力一些他现在就不用这么做、已经错过的只能用更多去弥补,他也不希望父母对他这种愚蠢的做法感到欣慰甚至是出去跟其他人如此夸赞他:
“我儿子学习可努力了,他会因为考不好试体罚他自己。”
所以还是算了,不管他如何看待自己,如何对待他自己,还是只让他一个人消化罢了,他实在是没什么资格让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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