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我对不起她,我一点都忘不了,我每次一想起来,就觉得、觉得自己特别、特别差……”
她再也讲不出完整的话,毫无顾忌地嚎啕大哭。
“不是这样的,你不,别、别哭。”许一零的话里的东西像一块块形状各异的石头砸向许穆玖的胸口。
他只顾着赶紧帮许一零擦眼泪,不敢重新细想许一零刚才对他讲的那么多话。那些内容是许一零曾经亲耳听到的、想到的,折磨了许一零很长时间之后如今又被许一零亲口转述给他。
被当事人的眼泪浸泡着的这样的后续在许穆玖逃避细想之后冷酷地将内容里一种名为“残忍”的感觉凝聚成一团,强行塞进他的大脑。
那种感觉随着他逃避细想的时间越长就膨胀得越大。
即便后来他在这种残忍压抑的逼迫下还是忍不住解读了许一零话里的内容,他还是对那些刺耳的东西无从下手,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安慰对方。
许穆玖知道,许一零从小就非常恐惧被忽视、被嫌弃、被认为价值不如他人的感觉,而与她生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他往往是第一比较对象。
所以,作为“天然敌人”的他在这些问题上通过表达“自己不如她”来安慰她总是很有效。
许穆玖想到这,顿了顿,他一边帮许一零擦眼泪,一边扯着笑,调动自己习惯性的措辞:
“你看我,我长得才难看呢,好多人都说……我尖嘴猴腮的呢。我这样的人家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我……”
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前,他以为自己能毫不在意地叙述那些曾经让他心酸的话,就像晾出手臂上一道早就愈合的疤那么简单,他甚至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将那些话运用自如,以达到安慰许一零的奇效。
在听到他说出这句话之前,许一零也以为自己听了这样的话心里会舒畅很多,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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