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裴聆哑声说:“好像感冒了。”
盛如珩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手搭上他的额头,温度滚烫:“你发烧了,家里有退烧药吗?”
裴聆捧着水喝,干涩的喉咙做吞咽动作都觉得疼,于是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温度计呢?”
裴聆还是摇头。
盛如珩又摸了摸他的脸颊,太烫了,烫得他一颗心不上不下地疼。
他果断道:“去医院。”
裴聆见他要起身,抗拒地抓住了他的手:“不去。”
“不行。”盛如珩去拉他,裴聆把身子往下沉,眼里露出了祈求的神色。
盛如珩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和脸,心软又心疼,最后狠了狠心,手下用力,直接把他拉了起来:“你听话。”
昨晚就该带裴聆去医院做个检查,想也知道肯定是昨晚穿着湿衣服又吹了一路的风才会引起发烧,就是不知道溺水后他的身体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必须要去医院检查。
裴聆不想听话。
他想起医院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想起在抢救室外等待时的忐忑和无措,还有看到医生摇头时心里的绝望,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开始发冷。
可是他和盛如珩力量悬殊,挣是挣不开的,手腕还被握得发疼,于是在出门时哑着嗓子开了口:“我没拿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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