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苑的各条小路上,洒满了造反者和禁军的鲜血。
殷红的、冒着热气的,触目惊心。
这是一场豪赌,这也是一个怪诞的魔咒,几乎每隔数十年,宫苑的这片土地上就会浇灌一次鲜血,成与败,往往只在一线之间,赌输了,成千上万人都得为这野心陪葬。
这一回,轮到淳安郡王参与赌局。
他赌输了。
“郡王现在被关押在何处?”杜夫人有些唏嘘。
“早上听姨父说,暂且被关在兴庆宫。”杜绍棠说,“听说大理寺足足审理了四个月才将郡王殿下一党全数摸查清楚,圣人有感于开朝以来不少人借此罗织冤狱,唯恐冤枉任何一位涉事者,全程与三司共同审理此案。”
“这次朝廷还抓到了当年无极观的大弟子之一文清散人,此人当年逃过了朝廷的追捕,过后一直藏在郡王府的地室中,多年来与皓月散人一明一暗,共同为郡王出谋划策。”
又感叹道:“以郡王这番周密的部署,如果不是那晚宫外的降魔阵提前破局,极有可能就成事了。”
说到此处,杜绍棠似乎颇受触动,突然停下了话头,杜夫人和杜庭兰也齐齐转头。
淳安郡王算准了所有人的弱点,却没能预算到那点人性上的光辉。
那点光辉,就像黑暗夜幕中划过的灿亮流星,足以照亮穹窿一隅。
那位应劫者在困境中作出的抉择,最终让当晚的形势发生了逆转。
三人看向窗旁,孰料屏风前空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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