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远红光满面,朗声道:“三娘屋里历来笔墨多,快给世子呈上。”
蔺承佑捉袖提笔:“一晃好几年了,没想我还记得不少当时的事,你把我救起来之后叫我什么,你还记得么?”
他语气很熟络,显然已经不把李淮固当外人了。
杜庭兰转头看了看滕玉意,妹妹脸色不大好看,蔺承佑自从与李淮固相认,再也没正眼瞧过妹妹,想拉妹妹走,妹妹却端坐在席上。
李夫人把女儿推到桌边,这可是一封满载着荣宠的信,一经寄出去,女儿的身份就今非昔比了,到了这时候,千万别说记不清了。
李光远对女儿的记性很信得过,倒也不催,李淮固却反而害羞起来:“哎,过去太久了,我只记得那个郎君差不多八九岁,说他叫阿大。”
蔺承佑眼中闪过一抹戾色,旋即又笑了:“一点也不错。”
提笔在信上刷写道:李氏三娘力陈当日相救之事,诸般细节尽相吻合……自称阿固云云。
“我还记得我给你一包樱桃脯,你不怎么爱吃。这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不算吃酸么。”
“那包樱桃脯实在太酸了。记得我救了世子之后,世子就跟别的世家子弟打架去了。”
蔺承佑笑着在信上把李淮固的话一一添上,让人送到府外,令宽奴加快赶到宫中,尽快向圣人讨赏。
写完这封,蔺承佑又当着李家人的面给爷娘写信,一连写了两封信,这才起身对李光远作揖道:“往后令嫒的事,就是成王府的事,对了,听说令嫒一到长安来就屡遭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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