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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震朗笑道:“圣人,世子来了。”
皇帝招手:“佑儿,来。”
蔺承佑笑着上前行礼。
起身后,坐到太子和皇叔身边。
太子一副“你怎么才来”的表情,皇叔的手边则放着一个小小的舞仙盏。
蔺承佑无意间一瞟,整个人都僵住了,这酒盏太眼熟了,那回滕玉意被困在大隐寺,就是拿着这酒盏喝酒,样式很特别,除了滕玉意没见旁人用过。
这酒盏……怎么会到皇叔手里。
圣人笑着对彭思顺说:“公之意,朕甚体恤,只是婚媾之事,非同儿戏,夫妻除了门当户对,还有脾性一说,成亲后若是意趣相投,自是一生和顺,假如脾性相冲,免不了成为一对怨偶,朕知道,彭家的孩子必定个个金相玉质,但万事讲究眼缘,做夫妻也不例外,佑儿这孩子自小极有主心骨,朕是他的伯父,不经他本人同意,怎敢贸然赐婚。”
彭思顺伏地听完皇帝的这番话,在儿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回了席,喘了口气,苦笑着说:“圣人言之有理,老臣自知莽撞,容老臣斗胆问一句,世子既然尚无意中人,又怎知与我孙女大娘合不来?大娘花容月貌,来长安也有数月余了,不知世子可曾见过大娘,既然世子来了,老臣也想亲口问问世子。”
蔺承佑目光一动,放下酒盏要说话,淳安郡王微微一笑,对圣人道:“圣人方才问臣弟一事,臣弟尚未作答。”
硬将彭思顺的话头截住了。
圣人本就不愿公然扫臣子的老脸,忙笑着转移话题:“瞧朕,敏郎的事才说道一半。众卿也知道,敏郎虽然只比阿麒这几个孩子大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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