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托我转述几句话而已,并不费多少时间,烦请大师顿步一听。”许清元将脱雪打发的稍远一点,趁着对方还没有离开的动作抓紧开口,“公主并未远去和亲,她如今身在京城,怀有身孕即将临盆,公主说她时常挂念师太,总是想起小时候一起在宫中玩耍的日子,希望等她生产完之后能过来看看您。”
黄嘉雪眼中划过水光。以往尽力逃避还好,骤然听到故人消息太容易变得伤感,她竭力压制下自己的情绪,涌堵在胸口的千种语言万般感情,最终也只化为口中的一句“阿弥陀佛”。
看着对方越来越远的身影,脱雪这才敢走过来,她不解地问:“姑娘何必走这一趟,她都皈依佛门了,让她清净修行不好吗?”
许清元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两人踩着斑驳的树影下了山,山脚下许家的车夫老杨正坐在树荫底下乘凉,见两人下来忙迎上来说:“姑娘,前头有人吵起来了,这会儿恐怕走不成。”
“是哪家?为的什么?”许清元一边问着,一边仗着高个子踮脚抬头往前面看了一眼,那边果不其然围堵着一圈人,正在吵嚷不休。
“好像是邱家和秋家,”说到这里,车夫自己都觉得可笑,他忙添上一句,“国子监祭酒邱大人家和云麾将军秋家。”
“秋将军家的小公子不老实,拿着弹弓乱玩,不小心射中了邱祭酒夫人,也不过就是一点子小事,不知道为何这两户有头有脸的人家居然吵了起来。”老杨拿汗巾子扇着,一边道。
“弹弓也是能伤人的,邱夫人不要紧吧?”许清元问。
“离得很近,根本不碍事,就打了一下邱夫人的后腰。”老杨道,“这都闹了快半个时辰了,真是一桩奇事。”
许清元略想了想就明白了两家何来的仇怨。说起来,这件事的根结却是在张登身上。
作为十八九的正当年华的青年,又是备受皇上看重的宗室,张登的婚事已是京城中的热门招标项目,不少官员蠢蠢欲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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