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地方乡试必须吸纳本地山长、耆儒参与考试出题、判卷,而归鹤和溧阳是北邑省仅有的两位能上的了台面的大儒,每六年就会参与一次乡试,几乎没有例外情况。两人之前的关系如何她并不清楚,也不重要,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达成合作,一方事先将自己会出的题目或出题范围透露给另一方,另一方借此预知考题,从而提高门下学生的通过率,吸纳更多蜂拥而来想要拜师的学生,但亲自教授的学生人数不会太多,一方面可以借此提高束脩,另一方面也能将这件事缩小在有限的几个人之间,以免被人发觉。高入榜率又给两人带来极高的声望,乡试考官的地位稳如泰山,两人逐渐成为北邑省的地方性学阀,暗中把持乡试数十年。
这样说起来,怪不得今年除了卢稷没有其他卢邵元的弟子参加乡试,也怪不得要让卢稷等那么久才允许他来赶考。
一切都是为了给儿子铺路啊,真是用心良苦,许清元心中冷笑。
看卢稷的样子,他似乎还被蒙在鼓里,所以放榜那日才会如此坦然高傲,不可一世。
不过事情后来的发展出乎许清元的的意料,她还没来得及去揭发他们,却反被抓入大牢,直到被提审时才有机会将事情和盘托出。
许清元在交出笔录的那一刻就仔细观察过黄嘉年的表情,他的脸上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兴奋,那种接到大案子的兴奋。
她相信只要顺着自己提供的线索去查证,黄嘉年一定会起疑心,一旦有了疑心,他自己便会尽力调查。
黄嘉年这种在长辈阴影下长大的人才,是最想证明自己的人,升的这么快,难道他会不心虚?许清元给他的可是件大案子,如果办得好定是要添上一笔不斐的功绩,他不会不心动的。
宅中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看守的士兵对她不是原来趾高气昂的样子,反而十分客气,许清元逐渐从在牢中的防备状态慢慢松弛下来。而等她发现这一点之后,立马反思己身,重新拾起谨慎小心,内心不断提醒自己这有可能是一种变相的糖衣炮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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