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冻疮,皮肤顺着纹理已经开始皲裂。
这个女童他当然认识,就是来昌乐县路上见过几次的许大小姐。
不知过了多久,许大小姐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她怔忡抬头看来,脸上突然浮现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钱……”许清元心都凉了一半,她刚开口,却见钱志轩皱着眉示意她噤声。
最后钱志轩看了许清元一眼,负手默默离开了。
许清元摸不准钱先生这样的态度是个什么意思,是默认让她偷听呢,还是要去告发她?
无论如何,钱志轩不是王奶娘,是没有情面好讲的。
她内心惴惴不安至极,在赶紧回屋粉饰太平应对父亲责问和破罐子破摔之间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她想:之前王奶娘、许菘之知道了,现在钱先生也知道了,瞒得住一时,瞒不了一世,早一天晚一天又有多大区别呢?
不过不知道钱先生怎么想的,他下午一直呆在书房,没有去告状,于是许清元内心含了一丝希望:会不会钱先生看她努力刻苦,放她一马让她继续偷学?
尤其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许长海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许清元心里就更认定了这种想法。
不过为了遮掩自己的冻伤,她吃饭都必须小心翼翼的。
晚上脱雪提了一大壶热水,不断往洗手盆里加,许清元将手在里面泡了两刻钟又抹完药后,才上床就寝。
寒风刮了一夜。
次日,许清元穿的更多了,有道是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肯定不好挨。
她钻过狗洞开始默写《千字文》,可是等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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