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爱非常。
而许清元嘛,毕竟是许长海的亲生骨肉,喜欢还是喜欢的,只是宠而不爱,像买东西送的搭头,他没有头脑糊涂到买椟还珠,放着唯一男性继承人不管而去栽培她的程度,许清元在家里的地位也就变得越来越隐形。
王奶娘等着许清元将最后一瓣橘子咀嚼咽下,才给她披上兔毛小披风,整了整衣裳,抱起她往后院去了。
许清元抱住王奶娘的脖子,小声说:“奶娘,要去见父亲吗?”
王奶娘慢慢走出来,哄着她说:“当然,小姐待会儿晚饭可要多吃点,不许挑食,知道吗?”
许清元点点头,从衣服露出的缝隙里看到地上是白茫茫的一片。
下雪了。
她前世出事的那天,也是一个雪天,为了赶往乡下法庭开庭,在偏僻的小路上出了车祸,最□□没开成,人没了。
想起自己曾经奋斗过的二十几年,许清元心里默默叹气。那时候虽然整天焦虑、掉头发,但好歹命运抓在自己手里,不像现在,身不由己。
荣辉堂里,月英坐在绣墩子上,含笑看许长海抱着儿子哄,她细声细气地问了一些押送路上的事,处处关切,许长海一一答了,又问家里的事。
“家里一切都好,就算有事那也都是些小事,比不得老爷在外辛苦。”月英笑着回。
许清元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场景。
许长海一转眼看见了抱着女儿的王奶娘,脸上也带着笑,将许菘之交给月英,伸手要抱许清元。
王奶娘赶忙放下小姐,示意许清元过去。
许清元并不急切,但稳稳地走进了许长海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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