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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正要解释,孟杳开口拦住,“就是有个指标有点高,要注意一下血压。”
她给医生递眼神,医生见多了这种情况,也很理解地点了点头。
孟杳刚放下的心又悬起来,以后怎么照顾林继芳的问题倒还不急,眼前棘手的是——万一让林继芳知道她以后可能会记不得路说不清话整天流口水,她不得把屋子掀了?
她忧心忡忡地扶着林继芳出了医院,正好被江何看到,他说她看起来没精神,开车不安全,又坐进了驾驶座。
等再载着孟杳回到东城,江何这一天,已经开了近十个小时的车。
到这份上,孟杳真过意不去,让他把车停在曼罗会所,自己再开回家。想着说下次请他吃饭道谢,又没力气开口,而且请他吃饭这种谢礼对他们俩来说太没力度——江何都吃她家饭多少年了。
孟杳对着车外的江何欲言又止一阵,最后有点无奈地笑了。
干脆摆烂,说:“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骑会儿马?陪你赛一局。”
孟杳马术好,比他们这波人好出一大截,是赏心悦目又实力不俗的那种。沈趋庭他们几个都喜欢跟她赛马,但孟杳不喜欢比赛,所以很少应承。
这次主动提,就算是道谢了吧。
江何表情却忽有点不自然。
木了好几秒,才不自在地摸了摸后颈,说:“马场我卖了。”
孟杳惊得眼睛睁圆,“卖了?”
“嗯。”
“为什么?”
江何看起来不太自在,支吾了一会儿,露出一个玩世不恭的笑:“之前在美国,跟我爸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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