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从高中的时候,他对江何的态度就从来不止是“看不惯”,他一直在心里较着劲,他想赢一次。
然而江何没有被激怒,他面无波澜地扫他一眼,开口:“钟牧原,你该不会觉得被我揍过两次,就有资格跟我讲话?”
钟牧原脸色一僵。
江何像是彻底失去耐心,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冷声道:“我最后警告你一遍,不要去烦孟杳,我这个人做事不留什么情面。”
越野车重新行驶在昏暗的乡道上,这次江何开得很稳,轻松得好像在兜风。
钟牧原的心却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像今夜这聊胜于无的惨淡月光一样。
*
把钟牧原撂在曼罗会所那边的十字路口,江何油门一踩,轰地驶进地下车库。
坐在车上平复了好一会儿,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还是不能解气。
操!
忍他妈的!他就该直接把钟牧原的胳膊卸了!
身后传来短促两声鸣笛,江何不耐烦地眯眼回头看。
裴澈和沈趋庭两个吃饱了没事干,开着大灯,好整以暇地坐在车里看他笑话。
江何又低声爆了句粗,拉开门下车,不多废话,“喝酒的来,不喝滚。”
江何其实不太会喝酒。
他从小胃不好,嘴又刁,能入他口的酒本来就少,喝了还不会不舒服的,就更寥寥无几了。因此这么多年下来,他的酒量,连三杯倒都不如。
但圈子里的人一块儿玩,也没谁会说他。他面前通常就摆一杯无酒精的特调,能像大爷喝茶似的喝一整晚,没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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