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的骂。
到现在,连裴澈也不清楚,齐青山和江何到底说了什么,两人打成那样。
“你就这点出息?一个马场而已,想开再开就是。”江何喝了酒后目光变钝,说话倒还是那股老子无所不能的拽劲儿,“你的马我又没卖,不还在那?”
沈趋庭也就是这会儿让着他,才没说什么。
开马场,说得容易,这不是有钱就能行的事。真正的好马难得,好的驯马师更难得,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包厢里一时沉默,没人说话。
碰到孟杳的事就这样,哪怕沈趋庭裴澈和江何都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一说到这些事儿,他们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不敢,是看不明白。
江何对孟杳到底是什么意思,沈趋庭和裴澈一直看不明白。
说是喜欢,他们俩这么多年各自谈恋爱,谁也没耽误,关系清白得很。连这俩人历任的男女朋友都没有人因为对方吃过醋。
说是不喜欢,江何对孟杳,天上地下独一份的珍重,他们俩都看得出来。
到最后,沈趋庭放弃理解,就当是什么人类高级别的感情吧。
裴澈却觉得是江何这人有问题,说不清是太豁达还是太别扭。
江何这一天的疲倦在酒意的催化下汹涌袭来,开口赶人,打算自己在包厢里睡一晚。
裴澈和沈趋庭叫人送了毯子和醒酒茶来,也就走了。
江何最后看一眼手机,孟杳一个小时前问他们是否安全到达。
问的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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