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用的桃木油纸伞,抽开桃坞的木栓,就准备仓皇离去……
“何需再等改日?今日就做个了断!”
终于,方才一直惶然站在原地的阮珑玲,彻底从忿忿不平、愤怒哀切的情绪中,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眼眶中的泪水越积越多,可只倔强冷傲地梗着脖子,并未让泪水落下。
脸上的神情格外决绝的,厉声喝止住了刘成济即将离去的脚步。
她不是那种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只知在闺阁中哀怨自苦的闺阁女子。
探花郎又如何?十几年的情谊又如何?她爱她记忆中的那个少年郎又如何?!
眼前人已非彼时人!
她凭什么要坐以待毙,被等待发落?
刘成济不就是想要看她痛苦流涕么?不就是想看她俯首帖耳委身做妾么?不就是想她会哭着求着哀求他不要走么?!
她偏不!她要赢!
“既然你心意已决,我这一届商女,自然不能挡了探花郎的青云路……可有些话,确是不吐不快的。”
退婚此等隐秘私事,原是不该让外人在场的,可此时恨意充斥在胸腔之中,阮珑玲只觉气血翻滚,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在发烫战栗,哪儿还顾得上桃坞之中还有一个李渚霖?
“周阁老早就和我念叨过,说那么多古籍珍本、著作藏书喂下去,再加上这几年他不间断的书信提点……你就算是块朽木也总该雕出多花来,此次科考,理应中个状元!”
“可你呢?呵?探花?
探花而已?就值当你这么狂?”
狂风呼啸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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