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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实的窗帘将所有能见到光的角落遮盖得严严实实。
被子里有一个侧卧的人形,呈现不安全的姿势侧面弯曲着腿,若不是他无神而又空洞的双眼,就像是睡着了。
谢延庭维持这个姿势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了,仿佛连翻动一下都能耗尽全部体力。
自寒潮来后他就住进了新修建好的地下避难所底层,以前漫山遍野找人,忙的昏天黑地时反而不会想太多,等后来…等他一个人静下心来后,惧怕犹如黑洞,吞噬干净了他的六识和思想。
除了停止不住的夜以继日的惧怕。
眼睛失神的没有聚焦,他从床上翻身而起,薄被从□□的身躯滑下,一具完美的男性身躯不着寸缕。
空荡荡的室内泛着浓烈的烟味,他抱着手臂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映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眸,只有他自己清楚,视线所到之处一片昏沉,什么都看不清。
他对着镜子不无遗憾的想,这具身体,里面某些东西似乎已经陈旧腐朽了。
“砰砰砰!”
门口方向传来敲击声。
他耳朵也听得不甚清楚,待确定是敲门声后,罕见的几分不安和期盼。
“少将!是我!“
谢延庭只能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眼神微微一暗,闭上了眼睛:“怎么了?”
“宋主席!宋主席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