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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她觉得京中达官贵人如天上星,数不胜数,一不小心便会得罪。身为臣子却不是每家都能以身作则严守法度,反而仗着贵戚身份嚣张跋扈,想来京中百姓也是敢怒不敢言。
她素日与世无争,也从不说人闲话,此番见解反而令沈羲遥重视。再联想当日我的遭遇,对柳家一时压下的不满再度涌上来,甚至比先前更甚。
到如今,便只剩下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半月后,柳宅遭遇刺客,正巧被巡街的值勤官兵逮个正着,立即扭送官府。
这刺客是柔然人,严刑之下道出当年他受柳大人指使为其办事,不想事成之后不但没拿到报酬,反而被柳家追杀。他躲躲藏藏许多年,此时见柳家因获罪防守放松,想去报复。可再问柳大人指使他做了什么事,却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刺客在关押期间竟遭人灭口,好在守卫机警未能得逞。再顺着查下去,竟查出一桩惊天大案来。
初冬的寒风扫过紫禁城的金瓦高墙,吹落枝头最后几朵残花,怡妃一身雨过天青白梅初绽棉裙,钗环褪尽,跪在坤宁宫外的汉白玉台阶下。一张因冬日料峭冻得微微发红的面颊仿若初绽的雪海宫粉,一枝寒玉澹了春晖。
我坐在窗下赏一盆水仙,玉梅上前添了茶,关切地朝外望一眼,轻声道:“怡妃娘娘已跪了半个时辰了。”
我点点头:“还不够。”
玉梅忧道:“今日太阳虽好,可终究入了冬,别冻坏了。要不奴婢送件披风出去?”
我摇摇头:“你这样,还能说是本宫罚她么?”
玉梅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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