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也这样认为?我才不信!”沈羲遥的声音微微拔高,带了些许的动气。
“公子息怒,公子息怒。”张德海停了停:“是啊,这样的日子,确实像公子第一次见夫人的感觉呢。”
我回忆着,我与沈羲遥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初秋之时么?虽说烟波亭旁是西子湖,可是却与眼前风景迥异。而他第一次见到我,不是大婚之夜,或者在曲径通幽那个夜晚么?他又如何说,想起第一次见到我?
“这酒是她酿的吧。”沈羲遥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味道,我不会记错。”
“老奴想公子出来散心,必得带喜爱之物。饮食用具无一不是。这酒是养心殿小厨房一直珍藏的。老奴只记得公子曾经夸过这酒,却不知是不是夫人酿制。”
沈羲遥没有回答,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张德海自然也不敢出声打搅,一时间,周围安静得似乎连风吹过水面,带起涟漪的声音都听得到。我捂住心口,生怕自己的心跳声传过去。
“公子,老奴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张德海踟蹰了许久道。
“你既开了口,还说那么多做什么呢?问吧。”沈羲遥的声音里有一种难得的慵懒。
“公子,如果……老奴是说如果,夫人其实并没有死,而是离开了,公子会如何?”张德海问得小心翼翼。
“谁说薇儿死了?”沈羲遥的声音中蕴含了怒气。
“公子恕罪!”“扑通”一声,想来是张德海跪下了。
“薇儿一定是被母后送出宫去了。”沈羲遥的声音里几乎是带了点点的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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