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饭。你爸不方便、是她扶着去;佳佳淘气、也是她一直盯着。人都嫁过来叁年了,任劳任怨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付砚低着头。
付母见他不言语,挪了挪腰,继续道:“说实话,刚刚你到底去哪儿了?”
“……”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付母讲:“那些金贵的娇儿客,我们家要不起,也要不得;要没有个能干活的,指不定你受多少罪呢;”
“……”
“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至少相亲相爱不离不弃。单亲家庭养大的、多少心理都有问题……”
“妈知道你放不下——但佳佳也这么大了,你也收收心,对景春好点儿……”
“……”
后面付母又絮絮叨叨好些个话,付砚听了二十年,甚至连下一句是什么都了然于胸。他木然地站在那里,木然地接受——母亲的声音像半夜里的蚊子一样绕到左耳又绕到右耳。他想一巴掌拍上去,但怎么也拍不到。
……
不堪其扰,无能为力;
当断不断,作法自毙。
……
终于能洗澡了。
付砚仰头淋下一身的水,看着雾气朦胧的镜子,心中忽然恍惚。
半个小时以前,他还和路弥在公园偷情;而现在,他却站在家里六层楼高的瓷地砖上。头顶热气蒸腾的浴头和月下摇晃的花影,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呢?他到底是那个热烈求爱的男子,还是家中支撑的丈夫?是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的男人,还是意气风发的曾经的少年?现实与虚幻,竟只有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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