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无清无醒。
……
身体稍好一些,路弥又开始了公交车生活。早起八点,晚归十点。坐在水务局门口的人民广场边上,她有时也犯迷糊:自己到底是为谁忙活呢?这一天天的,没个尽头;就这么活,好像每天都僵死了……
僵死的日子,僵死的人,僵死的心……
她坐在那里等公交。
雨又下下来。
头顶一树梨花软软的白,连带着感冒风湿高烧病毒一齐绽放。
春日多忧虑,不知暗香来。
她忽然觉得有些头疼,拂去肩头的梨花就要站起。上方却凭空多出一把伞。随风潜入夜的,润物细无声的,就这样开在她的头顶。
“……”
“……”
路弥抬头看付砚。付砚低头看路弥。雨雾氤氲,梨花散去。
“怎么不打伞。”
付砚又把伞撑过去了一点。路弥偏头不说话,静默几秒,拿了包就要走。
“小路——”
他拉住她。
“至少……把伞拿去吧。”
男人把伞递给她。路弥胸中仿佛有一万只蝴蝶啪嗒啪嗒乱飞,接着又马上被强力杀虫剂杀死。她嘴唇抖动,喉咙里泛上又涩又苦的酸水,刚想说话,脑筋像被弹了一下,眼前一道白光,倏地脚就没站稳。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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