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动门把手,却撑住门,让岑少艾先进去:“年轻还是好啊。”听一遍就记住了。
岑少艾从他身边经过时,只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房间和上次周知彦来时差别不大。
话虽这么说,周知彦只在两年前时雨死后不久来过这里一次,在张律师的陪同下简单在各个屋子里转过一圈。时长不超过一个小时。
房间面积不大,一室一厅,装修得却很精致。和花了多少钱有一定关系,但更重要的是房主花了很多心思。
玄关的柜子和客厅的窗台上,各摆着一盆鸡蛋花。作为热带植物,在居于温带的扬城,甚至还是深秋的季节,依然开着花,必须归功于设定为恒温的中央空调,和定期来打扫的人悉心照料。
尽管从没有人来住过,鸡蛋花仍开得娇艳,白黄色渐变的花瓣圆润,散发着清新淡雅的阵阵幽香。
周知彦唯一一次来的那天,也看到了这两盆鸡蛋花——彼时尚没有开花,只有枝条。
“这是什么?”
张律师看了一眼,说是鸡蛋花,是一种来自热带的花朵。
“我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是距离时雨出事已经过去一两个月,却能明显看出花是刚经过扦插繁育,栽培到花盆里的。
“夫人……我们遵照夫人的指示。”张律师犹犹豫豫,最后只这么道。毕竟他只是个拿钱办事的人。
周知彦那时才知道,这是时雨的愿望、请求,或说是安排、打算更为合适。
有精心的设计和温馨的布置,还有香气满室甜而不腻的娇艳花朵,时雨是真的打算在这间公寓好好生活的。可惜,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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