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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重量的领带夹撞在一旁的镜片上发出清脆的声音,他顺势再解开衬衫第一颗纽扣,一切做完才有功夫应道:“又是什么东西......”
季仰真看他一副醉态,身上的酒气也熏人,能弄成这样显然喝的不是什么需要掺和情调仔细品味的红酒,约莫是度数不低的白酒。
他在公司里级别不低,应酬局41度以下的白酒都上不了桌。
季仰真心想现在偷着骂他两句,他明天一早起来未必记得,于是季仰真只挣扎了一下就抛弃了自己坚持了两个月的针对性沉默,很小声的问道:“我是问你蜡烛在哪,为什么没有蜡烛?”
他嘴皮子没怎么动,像是发着腹语一般遮遮掩掩的,但语速极快。
任檀舟虚着的眼睛蓦地亮了一瞬,复又按捺住,下巴往掌心处垫了垫,一声不吭地看着他。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在发呆,面容平静的像一汪久不经风的潭水。
季仰真十分不满地瞪着他。
任檀舟生得俊朗,恰到好处的五官体量和深邃立体的面部骨骼糅合地相得益彰。这几年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涩,眉目走势也愈发凌厉了起来,平日里都被用一副没什么度数的眼镜压着,总归是让他平添了几分青年人少有的稳重。
以前念书的时候,他桌肚里的情书不比季仰真的少,但他们的追求者类别隶属于天平的两极,没半点相似。连收到的礼物都天差地别,就拿饮料来说,任檀舟的多数是咖啡,而季仰真的则百分百是甜到发齁的奶茶。
事实上,任檀舟喝不来咖啡,如果一定要在这两中饮料中做出选择的话,他宁可渴着。
那个时候,季仰真还跟任檀舟感叹那些人并不是真的喜欢他们,稍微打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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