垛,闻言说:“为了给花生浇水,他跟我大舅哥只差没累掉半条命, 只盼着往后能风调雨顺, 大家都少受些累。”
“咱们村已经算是好上许多了, 前两天我娘家兄弟来帮忙, 听他说镇南的高洼村今年都没能种上稻子,为了抢水灌溉还打死了两个人。”斜对门坐在门口择菜的细二嫂接话,她唏嘘一声,“麦子欠收,稻子还没种上, 今年就指靠陈粮糊弄嘴, 日子难熬啊。”
程石不清楚情况, 疑惑道:“怎么就没种上稻子?秧苗干死了?村里没开堰放水?”
“住在山包包上哪有堰,就坑坑洼洼的小河小沟多,你听那个村的名就知道,又高又洼,风调雨顺自然不缺水,一旦逢到旱年,自然绝收。”年轻的妇人往程家院子里瞅,“你媳妇呢?在屋里哄娃?”
“我们村要不是有柳妹子,年成更受影响。”对门的邻居拾掇完他家的花生垛,扛着木叉过来给程石帮忙,把掀下来的湿稻草插着往熏房外面堆,晒干了方便拿进去捂火。
“前两天下了场雨就没先前热了,你家这熏房也快开火了吧?”他问。
“对,估计就是中秋节过后开火。”程石应声,刚想回小阿嫂的话,转脸看她已经进了他家门,不由出声:“她在后院哄孩子,你大声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