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席哥儿他爹不能走路了,阿奶还死了,是个可怜的娃,“快来,我教你逮麻雀,我这里还有糖,我跟你分着吃。”
“我要去跟我大舅逮野猪。”席哥儿一手抱着他大舅的脖子,一手扯开捂嘴的衣领高声说。
程石看席哥儿满脸的得意和炫耀,心里陡然一紧,小时候他没了爹,他大舅二舅想必就是他大舅哥这样的,充当半父的角色。
“你是个好舅舅。”他再次说。
杨老大笑笑,“什么好不好的,他是我姐的孩子,我多照顾点,我姐少操点心。”
程石深吸一口气,不再说话,到家门口了进屋提上装红薯的背篓,扛上铁锹,“让他站篓子里,我俩轮流背着。”
……
杨柳午睡起来才听春婶说阿石跟她哥上山还把娃娃带上去了,她心想指定是她哥想逗席哥儿开心。
“我出去一趟,要是有事就去村里喊我。”
“你玩你的,应该是没事的,这大冷的天都躲在家里,就是有人登门也是卖鸡卖鸭。”春婶把一把烤松子递给她,“装荷包里哄哄嘴。”这玩意儿比瓜子还小,吃进肚子没啥感觉,也只能哄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