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鸿燕倒是没恼:“你摸摸就知道了,摸着跟羊油一样,特别润!那老爷子是个行家,他说得没错,这个叫做无事牌,像这种牌子,清朝那会儿怎么也得是王爷带着的,“无事”的意思是没烦心事,讨个吉利!”
初挽:“苏姐姐,这个叫硝子。”
苏鸿燕疑惑:“硝子?什么意思?这就是玉呀!”
初挽:“清朝时候,有一句话叫做硝子赛玉。”
苏鸿燕:“意思是硝子是好玉?”
初挽:“硝子货,也叫料器,就是自己烧制出来的玉器,明朝时候就开始用矿石来烧了,后来也用玻璃来仿,这个是玻璃的,这种人工烧制的,比起天然的玉当然看着更出彩儿,所以才说硝子赛玉。”
她看了一眼苏鸿燕手中的白玉牌:“这个仿得确实好,是宫廷里做的,一般硝子容易出气泡,对着光容易有三棱镜效果,这个都没有,几乎以假乱真。”
苏鸿燕懵了,她看看初挽,再看看手里的白玉牌:“不可能吧,照你这么一说,我四十块买一块玻璃?”
再是宫廷里仿的,那也是玻璃啊,四十块钱一个月的工资呢,这年头正经好玉到处是,谁没事买仿制的玻璃啊!
初挽道:“玉的质感更温润,光感也比较柔和,这个硝子你仔细瞧瞧,玻化光刺眼,精光外露,温润感上欠了点,莹润里还有点浮光。或者也可以掂掂,硝子的手感比正经玉器要轻一点点。”
当然这个没手感的一般掂不出来。
苏鸿燕听着初挽说得头头是道,整个人愣在那里。
她怔怔地看着初挽,看着她那略发黄的头发,再看着她透着寒酸的衣着,呆了半晌,终于拿着手里的白玉牌,对着阳光仔细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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