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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严之默曾经提到过的制冰法、制盐法,是否真的确有其事。
严之默被钟叁追问了几日,简直想给他改名叫“钟为什么”。
他心知这其中大约也有桓元嘉的授意,未曾刻意回避钟叁的“调查”。
毕竟就算他掘地三尺,也没有办法把系统的存在与上辈子的记忆,从严之默的脑子里挖出来。
在这封信的描述下,桓元嘉已经开始畅想将官道都修成所谓“水泥路”,到时无论是走商、出行,乃至粮草运输,都必定事半功倍。
他那病重的父皇,年轻时也曾意气风发,欲做那中兴之主。
奈何即位数年便耽于酒色,日渐昏庸,全靠这个王朝深厚的底蕴,才不至于大厦倾覆。
可走到今日,桓元嘉已经看到了其中隐藏的种种弊病,就如这次北戎入侵,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出站一样。
若不早日进行一番刮骨换血的治疗,这个王朝,势必将走上无可挽回的下坡路。
然而有许多事,只有坐上那个位置才能做到。
如血的残阳之下,桓元嘉眺望着国都的方向,露出了坚定无比的目光。
……
二月十三,北疆传回捷报。
舒王桓元嘉率精英铁骑两千,深入敌阵,将北戎将军一击毙命。
北戎决定退兵,且同意交换俘虏,赔偿马牛羊等数千头,金银万两。
二月十八,天子病重。
在三名顾命大臣的见证下,立下遗诏,传位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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