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半边脸的漆黑秀发。
脸白如纸张,清秀的脸上了无半点生气,连原本红润性感的唇也泛着白,那双引以为傲的美目此时却是无比的空洞。
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抚过锁骨处的,胸前的大大小小的淤痕,感觉像是开放在身体上触目惊心的罂粟花,她心里的痛楚徒然地放大。
一年的期限,自己在冷宅已经犹如一缕残喘的游魂。
无力地吸吸鼻子,拖着困倦的双腿走出客厅。
冷云天有酒后喝姜糖水解酒暖胃的习惯,她得去给他准备,虽然浑身已经困顿不堪。
做好姜汤,从厨房出来。
冷云天已经冲好澡,浴袍松垮垮地披在身上,他的身上是沐浴后的特有的清香。
此时的他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的是刚才白依依看过的报纸。
“姜糖水已经好了,你喝点解酒。”白依依的声音很低,头也埋的很低。
白依依看到他手里拿着的居然是有着他头版暧昧消息的报纸,心里微微一颤。
以前白依依总是小心翼翼地把这些藏起来,她不想让他知道,对于他的花边事儿,她这个做妻子的也知道,能躲一时的风平浪静算一时。
“现在的狗仔们越发地不着调了,什么也敢写!”冷云天把报纸潇洒地甩在了茶几上,扬了扬性感的唇,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白依依说。
白依依埋头不语,手里依旧捧着那杯暖姜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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