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仔一样,最终印证了虚无的未来,一头溺死在里面。
大人们也许会在生日时,聚在一起,家庭聚会般热闹的氛围,成全他们心里期望给我的一段童年。
黄油蛋糕的甜腻,令人呕吐,我还是吃下去了。
人生全靠互相成全。
恐惧藏在沉默中。
在同学还坚信圣诞老人会在他们袜子里装礼物的时候,我只害怕父母再婚,生了其他小孩,我得不到一分钱遗产。
这种残酷,我从大人闲言碎语里听过。
一个金屋藏娇的女人和她的儿子,无论那孩子性情如何温良,带着露出虎牙的微笑,她们就只是被鄙夷的对象。
话语间,在这冰冷的钢筋水泥丛林,无处栖身。
他们嘲笑的,和干净与肮脏无关,只恨弱小。若人只有一副肉身,根本无法阻挡这刀枪剑戟。
而还是孩子的我们,也早已有注定的人生。
有家里像龙宫一样的孩子,有低调家长开辉腾来接送上课的孩子,有没待多久就挥泪告别我们,去英国念书的孩子,有去莫斯科学芭蕾的孩子。
他们身上的童真,和夏天去田里偷西瓜,吃吃窃笑着品尝甘甜的孩子,没什么不同。
他们只是随着时间,会逐渐深邃,多了许多层精致的算计和对世界的洞见。
巨大的财富权势之海面前,站着一个我,早熟又身无一物。
渴望拥有,渴望得到坚实的安全感。
所以常常到来的,只有深夜里啃噬心灵的深刻欲望,和难捱之下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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