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我很怀念他的。解放后提倡新风气,社交圈里已经不用名片了,薛医生就在一张空白处方上写下了自己寓所的地址,让应靖波以后看病上他家去,不必到医院来排队挂号。
所以,这次应靖波就去了薛医生家,当然是要带上一份礼物的。薛医生坚决不受,但非常认真地继续替应靖波诊治,说看来你这症状得请专门的神经科医生来看了。这样吧,你明天再过来一趟,我把神经科医生请到我家来给你诊治。
薛医生的面子很大,请来了一位叫史德诚的留美归来的神经内科专家。这位史大夫原是开私人诊所的,旧社会时看一次病挂号费是五块大洋,出诊加倍。
解放后,他被驻青岛海军部队看中,光荣入伍,现在是一名军医,所以应靖波见到他时他是穿着军服的。史大夫的诊断结论跟薛医生一样,说是属于神经方面的毛病,尚不明病因,吃点儿药先控制住疼痛再说吧。
史德诚是留美的,开出的药方当然还是西药。应靖波抱着更大的希望服用了史德诚开的西药,还是无效,这时离他初次发病已经半个多月了。
12月29日,应靖波在“紫光阁饭馆”宴请薛、史两人,请求重作诊断。薛、史两人互相看看,史大夫便开口了,说应先生不瞒你说,你这毛病我们之前真还没见过,我这些天已经翻阅了许多国外医学文献,还给北京、上海的几位医学界好友打电话询问探讨,大家都觉得这是疑难杂症,看来一时半会儿是没法治疗的。
不过,我们可以给你提一个建议,你是否可以去请哪位在这方面比较擅长的中医看看,中医对疑难杂症有时会有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应靖波于是明白西医对此已经束手无策了,那就只好去看中医了。
回家之后,应靖波对妻子刘巧玲说了情况。刘巧玲是家庭妇女,如今的说法就是全职太太,不过并非无知之辈。
她出身染坊家庭,其父刘三福是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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