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不。
进去时,葬礼快接近尾声。
他们安静的站在最后一排,梁又冬牵紧宣辞的手,固执地不愿松开。
宣辞是第一次参加葬礼,这感觉奇异且沉重,形容不上来。现场庄严肃穆,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一片,空气中瀰漫着一股浓浓的压抑和忧伤,令人窒息地喘不过气来。
手指下意识攥紧梁又冬的手,宣辞有点后悔进来了。
想开口反悔地说回去吧,前方的牧师已经结束了诗词朗诵,安静的人群开始躁动,渐渐引起一阵说话、抽咽声。
夏然的家人就站在最前头,表情哀戚木然,被动地接受着观礼者给予的鞠躬哀悼。
宣辞曾经见过夏然父母的照片,是一对气质儒雅的夫妇。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儘管穿得一身体面,看上去仍旧苍老许多。
鼻间一酸,宣辞抬头用力眨了眨眼,手紧紧牵着梁又冬的。
好想哭啊。
葬礼结束,人潮散去,大多数人却选择留下,与久未碰面却在这种场合重逢的老友低声寒暄,似乎藉由相互的言语安抚,能让彼此心里好受一点。
宣辞没去见夏然的父母。毕竟不曾打过照面,亦不想以此作为初次见面的场合,使老人家更加忧伤。
儘管,他多么想让他们知道──曾经有一个男孩,在他们宝贝儿子身上,得到过很多很多的善意和温暖。
他在人群中穿梭,梁又冬紧跟在侧,宣辞认出许多活跃在萤光幕前的明星艺人;少数人也认出了宣辞,没有攀谈,仅微微頷首。
这果然很夏然式风格。宣辞不禁感叹,就连葬礼都眾星云集、风光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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