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总一年半来好容易攒起来的开朗心情顿时全炸了烟花,拍着自己的石膏腿面红耳赤得要吃电话,“我以为,你们说去重庆,又有曾养甫陪着,那好好地雇船运走不就行了吗?他们不是还了我六十万吗?家里不缺钱啊?为什么啊?发生这么多事你们是被夹了吗一个吭气的都没有?”
嵘峻慌不择言,少不得把刘航琛欺负露生、决胜赌约的事情,都一一告诉了。把求岳听得天灵盖冒烟——万不料曾养甫这等不靠谱,本来想着把最佳配置留给露生,用脚也能奶出一波战绩。露生是个事业批,只要事业好了,其他创伤多少也能愈合。
哈哈,结果奶妈摆烂!
叫黛玉兽自己sl,还有个不知敌我的什么林教授在那儿随时准备偷蓝!
嵘峻甚至还试图辩解:“搬迁的计划是我和露生一起拟定的……其实也没有非常的冒险——”
“你在逗我笑吧朋友?学过地理吗?现在的三峡是没有大坝的你明白吧?就是原始的天险,这个季节急船逆流过三峡,还要压缩预算,你给我说说,你告诉我你们是打算怎么过三峡?牛皮筏?小木筏?还是人肉搬运哈?不打算要命了是吧?!”
他还真说中了,嵘峻脑门也滴汗,因为这是林教授拍着胸脯说没问题的。
而且大坝是什么东西……?!三峡那种地方也能修水坝吗?
耀希和嵘峥也在一旁,听见电话里的声音,又见求岳猛拍石膏,都按住他道:“急有什么用?你先给他一个法子,乱吼乱叫,时间都耽误了!”
求岳不知为什么,有一点泪在心里转,不是憋屈和恼火,反而是振聋发聩的清明,吊着石膏的腿离地了,病毒也关闭了,他那苦寻了近两年的清楚的脑子忽然占领高地了!
“你,先跟我理一下。这个赌现在已经不可能反悔了是吧,押了整个杭州厂。”他问嵘峻,“是这样对吧,而且时间也不能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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