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了一下,咱们往返都不够这时间。”
露生踢着甲板上的钉子:“可是他给得太多了。”
——三间厂房啊!还有三间铺面!弟弟!好多钱啊!
嵘峻闻言而笑,一旁的文鹄也笑,不想白小爷赌性这么大。好在他还存着细致,等申副官来重拟了文书,把这时间限在了“杭州出发起算”。
只是三千块钱,路费上仍要精打细算,时间也是一天都不能耽搁。
“也不能光看他的赌注,我们的赌注难道不值钱?你要是输了,我可就要给这个坏蛋做事了。”
“你害怕?”
“……不怕。别人或许不清楚,我可知道你的能力。”嵘峻指了指露生手上的航线图,“你该不会现在才看航线吧?”
“说好了不怕呢?”
三人都笑了,露生叫文鹄多拿一把太阳椅来,叫嵘峻坐下,“找我有什么事儿?”
“杭州的丝厂迁来重庆,你打算另取一个名字,还是照旧用安龙?”嵘峻度量着看他神色,“昨天我问了曾委长,他说还看你的意思。我有丝厂一半的股份,如果你取新名字,我跟你去办手续就行了。”
露生静静地瞧他一会儿,垂下眼帘:“我还没想好。”
嵘峻在心里恨自己不会说话。
他来找露生,其实是想道歉。这两天他们在重庆等申副官来,嵘峻给秀薇打了长途电话,结果挨了老婆一顿骂。秀薇在电话里怒斥:“你只顾功名!白大哥是气头上跑去重庆,你倒好!顺杆子撺掇他救你的丝厂!”
“可是工厂二百多人——”嵘峻讷讷地辩解。
“你自己不是厂长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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