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羹道,“我看那位老板是有心叫你入伙,不然怎么天天地给你送燕窝鱼翅。”
“那是我以前指点过他,他当然要感谢我。”
“你指点别人开赌场?”二哥听笑了。“我倒忘了,你是会赌钱的。”
“都是以前的事啦……”求岳把卦签举起来,反面正面地看,“这卦没算算感情什么的吗?”
“还用得着算?”二哥那声音带笑,颇有深意地看他。
求岳就不吭气了。
他接完骨后的一个星期,发烧,昏睡。对医院和陶嵘峥来说是担惊受怕的一周,但对求岳来说,反而是彻底的放松。人在生命受威胁的压力下,可以短暂地体验死亡、并且做漫长的美梦。
梦很温柔,醒来虽不记得梦了什么,却有熟悉的白兰香气。
金总自以为昏迷的时候一定叫了许多次露生的名字,醒来害羞且失落,害羞的是自己在一大堆人面前真情流露,包括但不限于二哥、医生、护士,可能还有送饭的阿叔阿嬷,失落的是这么多人居然没一个问他,大家吃瓜的姿势过于礼貌了。最后自拨自撩地问二哥,昏迷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二哥说:“你一直在唱戏。”
金总:“……?!”
“唱得居然不错。”二哥认真点评,“起码比济南的班子字正音清。”补充,“就是跑调。”又问,“我没听过这个戏,是不是越女剑?”
金总要尬死了。
本来还指望这昏迷中的情话能当成一封信,金总自知说话伤人,没指望求得黛玉兽的原谅,但想着文采不好、胜在真挚,也许能让他以后偶尔想起自己——谁知道他妈的昏了一个星期在学黛玉兽唱戏。
难怪每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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