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刘湘就不太喜欢了。
什么叫得罪人?得罪谁?刘湘心说难不成我养只小猫小狗,还要看旁人脸色?电话里没说什么,转头便请曾委长和林教授前来相见。见面一看,白老板文文静静,女孩儿一样跟在人屁股后面,为这点做生意的事情,让曾养甫和几个教授带闺女似地一路护送到成都来。刘湘心里叹口气——唉,就是养只狗,它也得会叫啊!这依人小鸟一样的能做东家吗?
刘主席心说:我堂客也比你彪悍些!
不过这也都没甚要紧。刚才说了几句话,刘主席对露生稍作改观——说话做事还算拿得出手,听着好像还读过点书?他懒得再为这等小事操心,至于是让他去重庆,还是照刘航琛的话、圈在成都——刘湘捻了捻最末页的署名。
“白老板,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我?我是九月生的。”
露生暗吁一口气,林教授人虽自用,但他指点的事情却没一件落空,刘湘果然问了他的生日。
火车上,林继庸总共交代了他三句话,第一句是“你见人乖巧就好,有什么就说什么,刘湘广纳贤才,多半会用你”;第二句是“要是有人问你的生日,你只说年月,不要说日子”——原本就这两句,但这两句话之间没有任何逻辑,露生自然追问为什么不说日子,林继庸附耳笑道:“刘湘迷信术数之说,我找了个算命的帮我们说话,到时候左右一圆,足够了。”
露生道:“那何不干脆指个大吉的生日?”
林教授不屑:“傻子才信那个!万一哪天都不吉呢?叫他自己编得了。”
把露生听得掩口而笑。
此时心有不甘,却是不得不服。果然刘湘的眼皮抬起来了,上下打量他几眼,“嗯!长得是像九月生的,哪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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