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继庸笑道:“原本是养甫要来做客,顺路带上我们。”
曾养甫已经被卖麻了:“啊对对对,是这样的。”
刘主席倒也不曾略过露生,但两个手握了三个人,分不出手,因此向露生点点头道:“姓白,是吗?白老板。”
露生起身来应了。刘湘笑道:“坐吧,喝茶。”
这谈不上冷遇,但比起别人,多少是有些不重视的意思。曾养甫见这情景,又见露生乖乖默默,老实地坐在末席,只得代为说道:“白老板也是商业上的人才,荷达电话里有没有说——”
刘湘摆手道:“我知道,为他做生意的事,这个慢慢说。”松了林茅二人的手,落座吹茶,慢慢喝了两口方道:“你原本唱戏,经商立业,也不容易,我都听说了。”
露生听这话头不好,对方尽知自己底里,只怕早已和刘航琛通了消息。但他为这事辗转经月,并不气馁,含笑礼貌答道:“原也是一点小过节,本来不该惊动主席。但四川人杰地灵,我真心向往,希望主席能准我为这里的工商业发展尽一点绵薄之力。”
刘湘笑道:“你预备怎么尽力呢?”
他口中虽笑,眼中却是严肃凝视。
露生稍稍思索——林教授为人太莽撞了。火车上他告诉露生,到了这里乖巧就好,有什么说什么,可显然刘湘并不像林继庸认为的那样见贤便纳,又或者说,在四川王看来,白露生算不得什么贤才,不过是个唱戏经商全失败的混子罢了。他那客气恐怕也是看在林继庸和茅以升的份儿上。
该不该告诉他自己的计划呢?
现在连是敌是友都不清楚,人家是四川的皇帝和户部大臣,自己却是贸然外来,谁护着谁都不好说。要是现在将自己的丝绸计划和盘托出,万一刘湘倒通给刘航琛,人家老刘家亲亲热热,自己落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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