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曾委长告状式举例:“你看见没?女人都敢跟我顶嘴!”
老板娘叉腰道:“我又不是你堂客!”丢下抹布就要来吵,摊主和露生一起拦住,老板娘在丈夫怀里呱呱直叫:“人家喜欢来重庆,关你啥子事,哈麻皮一个劲地鬼说鬼道,吃不得辣子又放恁多辣,油辣子不要本钱哈?”
曾委长被她气势镇住,见缝插针地还向露生道:“你再仔细想想,你要到这儿雇的都是这种工人,你哪能调停得来?”露生哭笑不得,“我答应您就是了!别再说了!”当真曾委长的圆滑只对着达官贵人,于小民并不通融,再说两句只怕这火爆脾气的老板娘要拿辣椒作禁止性武器,也顾不得面了,撂下一把角子,拉起曾养甫就走。
文鹄后头笑嘻嘻地拦着老板娘,又吃人豆腐。
这头露生二人只顾着逃跑,没留心上面下来两个人,迎面四个人撞了两对满怀,露生抬头一看,原来是嵘峻和茅教授下来了。
嵘峻捂着肚子道:“怎么了?!有人追你们?”
曾养甫和露生相视一眼,不由得笑起来,连道没有——重庆这鬼地方大概跟他们有仇,上头打下头骂,害得大家夜里遁白天逃,真就水土不对付。露生扶着曾养甫道:“曾先生,我是说话算话的,其实你不必为了我硬吃那碗辣椒,这叫我心里多过意不去。”
嵘峻和茅以升这才注意到曾养甫的香肠嘴,大笑:“吃火锅还是吃担担面了?”把曾委长一肚子尚未说完的教导窘在肚子里。茅以升道:“我说你们怎么太阳落山还不回来,原来是在吃东西。刚才有个女的来找露生,现在院子里等呢。”
“女人?别又是刘航琛派来搞鬼的。”曾委长紧扣中心思想,“夜长梦多,我们还是赶紧走吧。”
“我也是这样说。她说是金家以前的佣人,可我问她金家住哪儿,她又说不上来。”嵘峻道,“跟她说露生不在,她死都不信,哭哭啼啼地要等——不过仔细看好像也不是坏人,她带了好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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