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可是再想一想自己说过的话,似乎也没有错,这却比见不到露生还叫他窒息,现在要是找着露生,又能怎样?露生想要的他给不了,自己能做什么,也全然未知。他那些打算他连陶嵘峥也没敢告诉,更不要说告诉露生,怕说了之后看见他失望的眼睛,连那一点残存的情意也要消磨没了——人在此时正好比病危垂死的反复,免不了仰卧起坐个十几次,他想到这里,管不住自己的脚,起身大步地向外就走。恰遇上小贵端了一壶热茶给陶二爷送去,翠儿后面跟着,见他出来,慌忙追着问:“少爷出去?这时候了您要去哪儿?”
求岳心里的仰卧起坐做到一半,被她一句话堵住了,顿时原地罚站,半晌道:“我去厂子里看看——”
丁广雄从黑影里冒出来:“那我陪着您。”
金总内心的仰卧起坐彻底躺平。他人是粗人,现在的情绪却纤细得很,容不得不知情的人瞎掺和,若是无人瞧见、无人知道,他很可能开着车就冲出去了,至于要去哪儿谁敢说?指不定先去上海巡逻一圈再去杭州搜查一遍,明知道去了搞不好还要再说些“看见你好我就放心了”之类的批话,说了也比不说的强,至少当面看见他好。可惜丁老大不解风情,翠儿也是个不懂事的玩意儿,两个人一左一右,把金总难得诞生的冲动给挟持在当中。
金总又不能拔脚回去,只好消极地说:“那你开车吧。”
丁老大哪能琢磨到他的心思,其实没见小爷和少爷一起来,翠儿已经嘀咕了一晚上了,丁老大不敢说她,更不敢问少爷。这时候去厂子里看看倒是正事儿——他哪知道少爷已经在心里仰卧起坐一百次了,被他丁广雄给摁地上了。
主仆俩各怀心思,把车子开到厂子门口,求岳不敢进去,怕倒不怕,主要是愧疚。厂子的灯光远远照在他脸上,倒教他吃了一惊,不想这时候厂里还亮着灯。不由得问了一声:“怎么这时候了还没下班?”
丁广雄道:“您不知道?厂里自发成立的保安队,每晚巡逻。”
“巡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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