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陶嵘峥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向求岳道,“我很喜欢南方人的菜,又小又精致,尤其芦蒿,淡淡的清香,我家乡很少吃这个。在汤山驻军的时候王师长顿顿要吃,春天叫我带着勤务兵去野地里采,现在正是吃这个的时候,再晚一些就老了。”
求岳“嗯”了一声,脑子里茫茫一片。菜倒是上得挺快——原来陶嵘峥说话,给掌柜听见了,听说是军爷,心里一惊,又听他说“师长”,可见官职也不小,还是缺了个胳膊的,不敢得罪,把别的客人点的珍珠鸡先挪过来了。这菜到了求岳面前,又把他的心扎了,总觉得这菜是哪里见过的,举着筷子怔了好半日,依稀仿佛想起是露生给自己做过的,夹起来看看,却不如露生做得诱人——其实早想不起来露生做的是什么样了,但看你这饭店里的珍珠鸡就是长得磕头癞脑,糙汉子做鸡怎能与美人洗手相比,不由得“唉”了一声。
掌柜惊吓道:“不好我立刻就换。”
求岳把鸡块戳在碗里,“没,你别在这罚站了,下去吧。”
陶嵘峥布菜给他:“你又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
求岳不知从何说起,说了也是丢人,憋了半天,唧咕了一声:“露生没来句容。”
陶二哥头上问号:“为什么要来句容呢他?”
“你说他能去哪儿。”
“他跟你又没干系,你管他去哪儿呢。”陶二哥悠闲,“你自己说的不是?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办。”
“”
你在说什么风凉话,金总简直要怀疑陶二哥把露生拐带私藏了,又听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做事不要浮移不定,你不要告诉我,你嘴上说一样,心里想的是另一样。你拉我来句容就是为了找他?”
“没有,我就是想想他不来句容能去哪儿。”求岳挽尊地辩解:“而且他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说到这一句,实在锥心,声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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