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人,的确不好投奔,你这一身都是宗亲贵戚,要上梁山只怕很难——就是像我,只怕人家也不能立刻就愿意,这点咱们倒是想到一起去了。”
求岳没听懂他这话,怎么想到一起去了?一阵夜风吹来,风吹酒身,不觉打了个寒噤。
露生远远看见他打颤,自己也觉冷了,起身去屋里拿外套来。
这里王亚樵抚着求岳的肩,低声道:“我既要上山,自然带着投名状去。”
“你要弄谁?”
“哼!哼哼!你也不必恼了,我跟你讲,几件事情,我们一次办成。”王亚樵无声地笑,这笑却有狰狞的意思,“姓孔的躲在别人屁股后面,阴谋阳谋地算计你,这笔账我以后再跟他清。姓蒋的——现在日军压境,东北、华北,都不消停,他要是死了只怕军无主帅,我也暂时留他一条命。只有一个人他是活着也是赖活着,自民国建国以来他没做过一件像样的事情,便是我不要这个投名状我也早想取他的人头,屈膝媚日挑拨弄权引狼入室祸害贤良,都是这杀千刀的东西!”
“——你要杀汪精卫?”求岳本能地站起来,阻拦的姿势。
“你放心吧,杀了他,也算报了你的仇。他一死,那些弄权的东西能不惊吓害怕?一年半载,不敢再和你为难。”王亚樵抓住他坐下,“我来南京之前就把这些事情都安排好了,活棋死棋、我都下了。你只管在这里等我的消息,不出三日,我叫他和白川义泽一样,身首分家。”
他一手按着求岳,酒壶是早已空了,另一手直提起酒坛:“喝,等我拿了他的人头,便去延安,回来再接应你。要是你敢不从,我一样杀你。”
话说到此处,露生刚拿着衣服来了,原本只拿了一件,想了想又脸红了,这实在偏心不妥,回屋又寻了一件体面的干净衣服,拿来给王亚樵也披上。他听见风中他们的低语,恨自己为什么一整个晚上含羞没有上前,恨自己未能多看王帮主一眼,未能和他坐下来说几句话,未能温柔恭敬地为他把一次盏。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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