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回来的路上也没见你有什么不痛快的。
几次想问,求岳净和他耍滑头,说些骚话——他那说骚话的本事倒比精神恢复得快,可见骚话这东西是不走心的,心病不影响说骚话的能力。弄得露生也无从问起。人心真是难测的东西,贼心难测、知心居然也难测,想到这,心里好没意思。忽然听徐凌云道:“你怎么不洗手就给我泡茶?”
露生愣了一愣,方想起刚才摸了松鼠,一手的灰,竟是忘了,想着事情就去拿茶叶来沏,那杯茶都送到徐凌云眼前了——忙不迭地道歉,又叫丫鬟——徐凌云止住他道:“行啦,咱们自己人,弄这瞎客套。我来又不缺你这一杯茶。”指脸盆架子叫露生洗手,“怎么了?回来之后又吵架了?不应当啊。”
“那倒没有,也不知他是为了什么又闹别扭。你也知道他的现在的脾气,有时古怪的很。”
“让戏的事情,你是不是没跟他商量?”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告诉你。”露生忽然做个鬼脸,伸懒腰道:“咱们能不能换件高兴的事情说?成天的垂头丧气,好不兴会!”
徐凌云顿时笑了,见他撒娇,便不再追问金少爷的事情,想来人家顶要好的两个人,闹出来的毛病也不是你个外人说两句就好的,既然莫名其妙地来,他自然能够莫名其妙地解——接了娇红迟到的递来的茶:“好,原本就是来找你问问,半路上遇到你的松鼠,这个事儿算喜事——咱们的楼,有人出价了是不是?听说还是两家?”
露生笑道:“徐大哥不去干活儿,消息倒很灵通。”
春天到底是好,万物复苏,渡过难关的日子。小两口的疙疙瘩瘩阻止不了这个家整体趋势的好转。大记者们从不打无准备之战,他们集体出稿,自然是有自己的风声传出来——法币会议之后,日商涌入国内市场,这些日本人不免要向着给他们开门的汪兆铭汪美男。汪氏势大,孔氏自然受挟,如今孔胖子已然在三角关系里充当洗脚婢的角色,凡事是光头跟汪美男时而较劲、时而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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