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月姐反唇相讥:“你第一场不是抢他的戏?师哥能抢,我抢不得?又来这一套,反正师哥比我们高贵得多,多少有头有脸的人喜欢你!你自然容不下我们也出头,个么事拿官话教训我。”
一番混账说话,把玉姐气得哭了,因此出来见武小艾,竟是泪痕未干的一张脸,梨花带雨。把闻风而来的戏迷看得跌足心疼,都问武小艾:“你是大人他是孩子,难为人也不能到这个份上,是要给你磕头赔罪才算完吗?”
武小艾膈应得无话可说,怀着气向玉姐道:“你用不着这么哭哭啼啼,我来并不是骂你,就是想问问你,要把南京这块儿地方歪成什么样?要是你觉得唱戏就是这么唱,你不如明着说,按秦淮旧例,我替你们分开两部,省得我时常与你搭戏,大家名声难听。”
玉姐原本是出来息事宁人,听他这话,踩到痛脚——秦淮河上谁不知“两部”是什么意思?这原是风流女子们自矜身份的旧俗,以河为界,分“南曲”“北曲”,北曲指的是南市珠市两个地方,娼妓所居,即便唱曲也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南曲却是旧院所在,八艳皆出身于此,是风雅所在。
这话骂得很精妙,不管南曲北曲,归根结底,做的是一种生意。露生当时年少气盛,更激起回护之心,话顶话回道:“武师兄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分两部?我师弟也是好生唱戏的人,这话究竟说谁?”
武小艾冷笑道:“你师弟做的那好戏,别叫我说出来了,跟你混在一起都是玷辱我的名声。”
其实现在想想,吵这些,图什么,武小艾恨自己的时间少了一些,如果当年能有如今的功夫,犯不着去踩白玉姐的尾巴骂他是相公。他只是太想证明自己了,跟自己证明自己,证明“虽然不是样样胜过,可并不是样样都输”。
最终话赶话地,定下了那场对台戏,那时的露生比如今还要傲气,那时他说什么?他说“我要是有一分唱得输给你,从此我不再唱了,就认了你说的话!”
武小艾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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