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承月听了冷笑道:“真废话!拿了东西的是你们,现在说不稀罕的,也是你,既然不稀罕,为什么还收?隔着千山万水的倒说起这话来了。”
他俩虽然时常的拌嘴,还常常是承月起头,但也因为拌嘴,关系却比别人好点儿。文鹄听他这腔调就想笑,姜承月脸蛋远逊于他师父,讲话却暗搓搓地老是模仿人家,真的好做作又好矫情。
但因为做作得太实诚,反而有天真意味,假戏假做的憨批的情趣,所以也没人嘲他,习惯了就好。文鹄只是忍不住想笑。他一笑承月又立起眼来:“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文鹄不言,抿着嘴笑,半天说:“没错没错——还在这儿看?该你办的事呢?”
承月斜他一眼,哼了一声,掉头去了,文鹄仍在回廊上,跷二郎腿坐着,被管教着不许抽烟,薅了一根草来衔在口里。
露生余光里瞥见他俩交头接耳,心说这两个孩子水火不容的,如今倒有秘密,到底是年轻人。忽然想到若是求岳肯带着他们玩耍,那笑声不知有多高了,院子里好久不闻爽朗笑声,如今连孩子们笑起来也是悄悄默默的。想到这里,心中惋叹。
——这是什么丧偶式育儿场景,金总速度支棱起来,没有金总嘲讽,日子都不像日子了。
如此过了几天,仍不见赖三太太来人请看。露生只好拜托了梦芙,去电话问问,因为爽约的事情在这一行里也不少见,有时候人家不便下你面子,便这么装傻充愣地拖着,照从前露生是断然不会问的,而且会将其拖入黑名单,此时却不能再矜身份,问一问又不掉块肉。
下午电话就回过来了,赖太太请白老板傍晚去家里瞧瞧。
梦芙和兰珍会了一同,来莫愁湖告诉这事,叫露生:“你也不用收拾了,跟我们车子一道,她这个时候叫你,应当是安排了饭。”兰珍亦笑道:“她生两个儿子,都极有出息,且都像妈,俊秀得不得了。人生喜事最难得是头炮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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