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攥一攥茶杯:“如果这次去四川连横不能成功,我就先表个态——”
客厅的谈话声音太轻,高几上花瓣散落的声音,倒比人说话的声音还大。
荣穆二人谈话之时,求岳人已经快到重庆——就像荣德生所说的那样,其他骨干不便陪同前来,只有沈宝昌与他同路照应,另带了些保镖和随行。
最终商量的结果,是大家决定罢工罢市,抗议法币管制兑换。
可是要鼓动有力量的罢市,光靠江浙是不行的,众人只能分头行动,而意见最大的四川,当初是金总第一个去说服的——说白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金总要去做一回孙子。
他要挨个去求见当初许诺过的财主们,恳求大家暂时放下怨怼,联合起来罢市抗议。
一路上,他无奈想着这事儿到底要怎么办。孙夫人给出的意见就是这样,必须自己先停止内乱,才能有底气去跟光头谈判。当初税改正是因为全国工商界齐心协力,孔祥熙才能顺水推舟,现在光头成功地转移仇恨,四川挤兑之余只骂金求岳。但政府力逼之下,一旦四川屈服,那么全国上下就都不免于屈服。
可人家已经恨死我了,不把我大卸八块都是好的——这要怎么说服啊?金总张着嘴想。
去磕头吗?
带个沈宝昌的用处是什么,大概就是给自己磕头的时候放张垫子吧。
他的想法始终没能确定下来,最终也只是个“诚恳请求”的基本方案。而火车却转眼飞快地抵达了重庆——要感谢这个时代不需要实名制,不然金总夜袭重庆的消息分分钟传开,四川愤怒的百姓真能把他皮都扒了。
而新的问题摆在眼前:当初拜访的财主们,都是约好了在饭店或是会馆里见面,并不知道人家家在哪里。此时你再打电话拜访,打一百个,吃一百个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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