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像个大人,反而是自己,遇到点什么屁事吱哇乱叫。
可是理智归理智,懊丧还是懊丧,恼火大叔大爷们瞎鸡儿迁怒,偏黛玉兽又太他妈懂事,信上虽然写得好,还不知是怎么淌眼抹泪地回去了,而且这一回南京,两人又要好些日子不能见面。闷闷地卷了信问孙克珍:“什么时候走的?”
“昨天夜里,也是搭船回去的。”
求岳更感惆怅,早知道是这样,先来码头一步,还能跟黛玉兽来个伤痛爱的挥手——幸而是没有,那场面想也知道傻逼。点点头道:“随他去吧。”又问:“文鹄那小子呢?”
孙克珍咧嘴笑道:“白老板瘦瘦弱弱又文文雅雅,大雁仔怕我们听不懂他讲话,叫我们几个就跟着你。”
求岳放下心来,将信又掏出来,看最末那一句“我总等你”,呆了一会儿,遥听一声汽笛长鸣,轮船泊近岸来。
再说荣公馆这头。
客厅里的烟味儿把瓶里的菊花都熏歪,水晶毬几天没换,黄黄花瓣在地板上萎着。穆藕初拿手扫着高几上的落瓣,向荣德生道:“你刚才也动太大气了,下人做事过犹不及,不值当为这伤了身体。”
荣德生扶着头道:“所以说做奴才的,倒比主人还会作践人,我只说不见白露生,他倒好,把人撂在草丛里坐着——叫我怎么跟明卿交待呢?我年纪大了,很少管家里的事情,他们竟这样得罪客人。”
穆藕初笑道:“既然是客人,为什么你拒之门外?说到底还是心里埋怨他——乐农不必自责,你有没有读过纪昀的阅微草堂?”
荣德生闷闷道:“我不大看这些闲书。”
穆藕初笑道:“那我讲给你听。说古代有一个做官的,做梦到了阴曹地府,看见阎王也不行礼,说,我做官清廉,从不扰民,凡到一个地方只喝一杯水——意思自负清廉,无愧鬼神,所以见了阎王也不拜。谁知道阎王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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