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去年通商银行被杜月笙闹了个翻天,听说是你和金公子出手,赌赢了他,通商银行才不至于关门大吉,这事是真的么?”
露生方才度他神色,其实已经猜到他有话要说,不料他说的却是闲话——再听又不似闲话,天生的灵敏教他按捺住了不问,“是有这么回事,但要说救回银行,也算杜老板让我们三分,只是一场误会,那也没有什么。”
“通商行的傅董事,是我的姨丈,闹得最凶的几天他人不在上海,银行群龙无首,我小姨急得几乎小产。要不是您二位出手相救,只怕家都要没了。”言语之间,仍是笑吟吟的,“您于我是有恩的——这些话捕风捉影,白老板本不必放在心上,但我不说,心里总是非常不安。可要说做别的,我也做不了什么了。”
露生的目光却随着他的笔墨,逐渐收紧,想一想,他问杨参赞:“您也要回国了么?”
杨参赞向他投来激赏的一瞥:“是,待到我回去,顾大使原先的这一班人,就都撤回去了。”
“时间赶不赶?或是您家里又有急事?”
“急得很,所以不得不快回去。”
等承月拿着衣服赶来,杨参赞早已去了,桌上是一副被墨水淹得乌漆抹黑的东西。
可达鸭一头雾水:“不是说换衣服吗?”
这桌上又是发生了什么地震吗?!
露生只是沉吟不语,须臾,他回身向承月道:“去给旧金山的经理们打电话,就说他们的戏,我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