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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一句话藏在心里不能说——后来的改革开放,我们也是这样,花大价钱吃血亏,给国外当次级产品人力工厂,往前看、往后看,引进人才不谨慎,等于把钱往水里扔,这种教训难道他金求岳还要再犯第三次吗?
“干政绩不是你这样干的,我也不要政绩,我就是很普通的,想找个我信得过的人。一百个半吊子,不如一个精兵,精兵能够以兵养兵,我要一个真正有才学,对中国有感情的人,这些人有吗?”
马秘书仍是笑脸相迎:“可您为什么这么笃定,培黎是您想要的人呢?”
“为什么?”
金总给他气笑了。
他想说,一个工程师,在中国过了几十年,那是兵荒马乱的几十年,然后穷困潦倒地回来了——介绍他的伯爵跟我说,他穷得连回美国的船票都买不起,在英国打工挣了半年的钱才回乡。你说这种人,他会图财吗?
可是他明白,马梦溪这种人,活生生就是官场里钻营的蛀虫,年纪轻轻,已经一肚子的官僚习气,这些道理就算你说了他也不会理解。
但你要说他有心害你,那倒也不是,忙前忙后,人家图什么。
踢着路边的野草,他含糊道:“缘分吧,我这人很信感觉,当初拜访梅先生,我就觉得他一定会帮忙,现在培黎也让我有这种感觉。”
马秘书笑道:“要说感觉,这可就难定了,还要凭眼缘的。”
“怎么又说到眼缘上了我又不是相亲。”金总烦腻,“哎,也就露生能听懂我的话,跟你说话真费劲。”
马秘书莫名地被喂狗粮,边吃边笑道:“那谁能像白老板,和您心心相印?我们都是笨人罢了。”
金总:“”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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