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似先前郑重了,交头接耳地,他们谈论起舞台两边的银幕,这是以前的京剧表演没有的,歌剧和百老汇的表演,也不大见过这样的布置。
金总一溜烟地窜进后台,后台是另外一番景象,热闹得像过节。见到求岳,都起身问好。求岳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在角落里找着了露生——原来在跟徐凌云递出手。两人都把下摆束着,接抛一套短剑。
露生见他,倍感惊喜:“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紧张不紧张。”
求岳自觉这话放屁,他在暖热的灯光里端详露生的脸,妆很浓,衣服的颜色也太艳丽,想象不出上台之后会是什么样,但露生这样打扮就是好看,不是衣服好看、也不是人好看,是这种浓妆艳抹的状态好看,浓妆艳抹在这一刻不是一个贬义词,它是对舞台劳动的一种具象的形容,浓是用心、艳是成果,和武士们闪亮的银铠有异曲同工的妙处。
他目不转睛地看露生,口里道:“怕你们一天下来,还没唱戏就累坏了,”
“并没有累着,都这时候了,谁还临阵磨枪?上午陪大人们检查了道具,下午就都歇着了。”
“又检查?他们不嫌烦啊。”
“查一查也是好的,横竖上台前我们自己也要理一遭,有他们帮手,倒便宜。”露生见他定定地只是看自己,不觉有些害羞,别过脸笑道:“你从总统身边逃席,来了,又只说这些呆话——”
求岳憨笑:“你这眉毛怎么好像歪了。”
“歪了么?!”
“有一点儿。”
露生连忙跑到镜子前头,端详片刻:“没有歪呀给你说得我疑疑惑惑的,怎么好像歪、又好像不歪?”探身问承月:“月儿,你瞧我眉毛画偏了没?”
承月提着水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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