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怎么说?”
“我说他就爱操心!”
他两个一人一句,涌出许多高兴的废话,屋也不进,蹬着门槛啰嗦个没完。只有承月扶窗而听,那两人的话音像春雨点子洒在他头上,温暖又潮湿,听了一句、再听一句,一句比一句让人心里踏实,眼泪随着欢快的谈话不受控制地出来了。
徐凌云一眼瞧见,笑道:“这怎么还有个哭起来的?”
承月无比难为情,转身就走,一路走、一路泣——如释重负的嚎泣,他的悲伤和欢喜都是一个人的秘密,白露生虽然不知道,但他代为悲喜了,这就是心意。
此时眼里泛的泪,仍是那一瞬间的余韵。
承月攥着他师父的手,尽情尽兴地把这腔泪淌完了,宛如字正腔圆地唱足了一整套,满足地擦着眼泪说:“师父,我看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露生好笑道:“究竟是我有事还是你有事?躺着的说坐着的?”
一句话把承月说臊了,笑了,鼻涕出来了。
露生见他笑了,叹一口气:“不过是晕个船、中个暑,就弄这个形象!叫你师爹看见了,又该骂你什么——‘鸭子没有出息!’”
“是可达鸭。”
“我管他是芦花鸭还是麻鸭呢!”师徒两人都笑,也不知“可达鸭”这三个字到底笑点何来。露生拿了药水药片,教承月一样样吃了:“苦是苦点,好在洋药不倒嗓子。”
承月吞着药问,忽然觉悟:“师爹呢?”
“陪着你周大先生他们,说话来。”
承月又觉悟了:“我今天砸场子了。”
露生瞅他一笑:“倒也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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